问出之后,商清晏没有后悔,也没有期待,心境脑海皆是空白。
世间的一切仿佛都与他无关。
唯有虞安歌。
他看到虞安歌露出诧异的神色,看到虞安歌的眼睛逐渐幽深起来。
远处飞鸟长鸣,风乍起,漫天星子从夜幕中划过,又分明没有动。
商清晏被推倒在草地上,不等他反应过来,虞安歌便压了上来。
他们二人对情事虽说不是一窍不通,却也的确是生手,许久之前那蜻蜓点水的一碰,总归差点儿意思。
眼下的唇齿相交,虽然毫无技法可言,彼此却是投入了全部的心力。
虞安歌的头发垂落,拢在二人面颊,将那些乱糟糟的声音全部隔绝在外,这一方天地里,只有他们两个人。
波浪静了,小舟泊岸。
狂风止了,落叶归林。
大雨停了,蝴蝶栖息。
商清晏的心从未这麽舒缓过。
一吻毕,虞安歌从他身上起来,商清晏拿起乌木发簪,小心替虞安歌挽发。
虞安歌的头发又黑又密,握在商清晏手上,像是上好的绸缎。
商清晏只给自己挽过头发,但他挽发的手法并不生疏。
之前虞安歌惯爱将头发高高束成马尾,再加上她的举止作风,混淆在男人中间,没人会觉得不对劲儿。
现在商清晏却是将她的头发一分为二,一部分挽在上面,一部分散在肩头。
缠绕好后,再用乌木簪一固定,整个人显得干练,又能让人辨出她的性别来。
当时御帐里的动静闹得不小,齐纵手底下守在帐外之人定然都听到了,所以她这女子身份是瞒不住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