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皇子的思路被打断,不满道:“有什麽可看的!难道还能有假不成?”
黑衣人不说话,只是紧紧盯着四皇子的襟怀。
四皇子心生不悦,此人不是旁人,而是父皇给他留下的影子卫。
他在入父皇营帐之时,父皇让他侧耳,要与他说私密话。
他将耳朵伏在父皇嘴边,父皇却说太子有谋逆之心,一会儿恐生变动,担心围场惊变,不能顾及,于是给他留了四个影子卫。
他听后大骇,想要推辞,将这四个影子卫留到父皇身边,父皇却让他放心,说影子卫最厉害的三大高手,便在御帐之中。
这也是四皇子在听说父皇驾崩,太子负伤而逃之时,为何会怀疑到堂兄身上的原因。
按照父皇的计划,父皇绝对不会身死,唯一的解释,便是堂兄杀人后,栽赃到负伤而逃的太子身上。
仅剩的这个影子卫,成了父皇托孤之人,四皇子到底顾念着这点,将圣旨从怀中取了出来。
虽然他恨堂兄,但都到这份上了,堂兄实在不必用圣旨骗他。
然而借着营帐边上的光,四皇子将沾血的圣旨缓缓展开,目光扫视,却震惊得瞪大了眼睛,浑身气血倒流,连拿圣旨的手都是抖的。
“怎怎麽会这样?”
一旁的影子卫见此,一把将圣旨从四皇子手中夺了回来,低声念着上面的内容:“传位于皇二子商渐琢”
“不可能!”四皇子失声尖叫:“这不可能!”
这一声惊动了营帐内的辛淑妃和辛太傅。
辛太傅还在床上躺着,一条腿用板夹固定着,行动不便,辛淑妃正在给他喂药,听到这声,辛太傅对辛淑妃道:“快出去看看怎麽回事。”
辛淑妃连忙放下碗,提着裙子就走了出去,却见四皇子背对着她,嘴里念着:“父皇他最疼我了!况且二皇兄心怀叵测,根本不在围场,父皇不可能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