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殷虽有变化,但积贫积弱已久,哪里是短时间内能够休养生息的呢?
商清晏大概能感受到虞安歌在忧伤什麽,只是强敌如斯,他们个人的力量实在过于渺小。
商清晏道:“且等国宴上,看一看凉国的态度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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凉国使臣到了鸿胪寺后,依然没个消停。
应苍先是嫌弃鸿胪寺为凉使下榻準备的房间太热,让人把地龙停了,暖炉撤了。
可等房间真的冷下来,他又让人重新把地龙烧上,暖炉搬回来。
然后又嫌弃大殷的饭菜不合胃口,让他们重新做,重新做的端上来,又说不好吃,就这麽反複了四五次,厨子都发了大火。
他还故意往楼梯处泼水,害得一个鸿胪寺官员摔了一跤,然后他靠在栏杆上,拍手大笑。
似乎是在发洩惊马的怨气。
好不容易到了晚上,凉国太保萧尝进入应苍的房间,苦着脸道:“我的祖宗!您能消停一点儿吗?”
应苍少年登基,先帝为他选了许多死忠朝臣,但没有亲生父母管制,到底让他的性子有些任性。
二十多岁的人了,偶尔还会像个不懂事的孩子一样顽皮捣蛋。
应苍摇头晃脑道:“消停?朕这是在刺探敌情呢。”
萧尝道:“那您刺探出什麽了?”
应苍环视了一下房间:“你看这屋子,墙壁已经够厚了,可一旦停了炭火,还是冷如冰窖。”
萧尝道:“现在是大冬天,外面冰天雪地的,自然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