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面大夫又给他开了药,让他饮下。
虞安歌担心他刚醒过来,精神不济,便没有跟他说外面发生的一些风雨,怕他伤神。
但商清晏却主动提及:“外面怎麽样了?”
昭宜大长公主劝他休息,他却说睡了四天四夜,不想再睡了,全当听个趣儿。
虞安歌和昭宜大长公主无法,只好挑着相对轻松的事情,说与商清晏听。
“”
昭宜大长公主道:礼部已经给大行皇帝拟好谥号了,为哀帝。”
商清晏道:“短折为哀,遭难已甚为哀,倒是贴切。”
昭宜大长公主道:“哀帝死的惨烈,尸首都没能完整,再加上天气热,就算有冰镇着,还是避免不了腐烂,朝廷已经定好了,七日后便下葬。”
商清晏点头:“如此正好。”
昭宜大长公主看了商清晏雪白的脸色,没有往下说,但商清晏是何等敏锐之人,主动提到:“哀帝的丧仪在七日后,新帝的登基大典,在什麽时候?”
昭宜大长公主叹了一声:“清晏,造化弄人啊。”
商清晏刚醒,身子还有些虚弱,但他眼中却不见萎靡:“无妨,现在的情形,总比之前好。”
他们也没想到,谢家如此大胆,钱贵人腹中孩子尚不知男女,他们就敢筹备私兵,打算以后挟天子以令诸侯。
或许是死过一遭,商清晏如今十分相信因果报应。
他这一遭,或许就是他们趁乱对谢皇后腹中孩子下手的报应。
但最让他们想不到的是戾太子。
哀帝生前派了那麽多人四处抓捕戾太子,可戾太子却像是人间蒸发一样,谁敢想,他竟然那麽大胆,转头跟京畿军队勾结在一起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