应苍越看心中的火气越大,表情也逐渐扭曲起来。
好一个虞安歌,屡次三番破坏他的计划,让他陷入这种进退两难的境地。
他就该在殷国时,不惜一切代价,也要把虞安歌给弄死。
不过现在想这些也没什麽意义了,应苍只能打碎了牙齿和血吞。
他的眼睛扫过一衆将士:“接下来的路该怎麽走,你们可有主意?”
营帐内还泛着淡淡的血腥味儿,方才乱说话的将士怎麽死的,他们还心有余悸,此时面对应苍的询问,他们哪里敢轻易答话,要是哪句话说错了,岂不是要步方才那个人的后尘?
见衆人不说话,应苍直接点人:“付记,你驻守边关多年,对两国舆图也颇为了解,你说说看,接下来该怎麽走?”
付记身子明显一颤,硬着头皮站出来道:“臣以为,可保守行事。”
应苍道:“说说看。”
付记道:“凤翔将军虽然占据了崇涧,可攻城容易,守城却难,朝廷的军队正往崇涧赶去,夺回崇涧指日可待,圣上不若在此地稍作停留,等崇涧夺回来,再继续向前。”
一旁的费逸礼脸上露出不赞同之色,被应苍看到,便又点了费逸礼的名字:“费逸礼,你怎麽看?”
费逸礼拱手道:“末将倒是赞同付将军前面说的话,朝廷军夺回崇涧指日可待,只是末将以为,咱们此时不宜停下脚步。”
应苍颔首:“展开说说。”
费逸礼道:“之前进攻邕城和碧玉城,耗费了许多功夫,可圣上御驾亲征后,便一口气拿下碧玉、西永和九乡,此时士气高涨,我方当一鼓作气,继续进攻。”
付记打断费逸礼道:“费将军,崇涧被夺,无论是支援还是军备一时半会儿都跟不上,一味前行,岂不是陷我军于孤木难支的境地?咱们也就罢了,圣上乃万金之躯,岂可轻易涉险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