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安歌不知李季任所想,一双眸子冷冷看着他道:“这就是投降那位李将军吧?”
李季任听虞安歌叫到自己,连忙向前一步道:“李季任从前糊涂,为昏君沖锋陷阵,如今愿弃暗投明,为凤翔将军驱使。”
虞安歌并未因他恭维的话而高兴,只是小声抱怨了一句:“朝廷果真无人可用了。”
连李季任这种摇摆不定的墙头草,都被派出来守贺州。
虞安歌没有想过,并非是李季任没有血性,而是她攻向盛京的速度太快,东殷已经如摧枯拉朽般衰败,那麽李季任的死守,不过是白白牺牲。
李季任听出了虞安歌语气中的轻蔑,但他不敢反驳,一味低着头。
虞安歌道:“我手下不留软骨头的将士。”
李季任的身子已经开始抖了。
只听虞安歌宣布了最后的判决:“拖下去吧。”
并非要杀李季任,而是让人将他拖出去,从此,他不再是耀武扬威的将军,甚至连军中都不能呆了,不过总算还留着命。
虞安歌距离盛京还有一步,但不代表这就彻底统一了大殷。
李季任打不过就投降,给虞安歌剩下许多功夫,也避免了手下人无谓的牺牲。
这是一个信号,告诉东殷一些顽固不化之人,只要弃暗投明,她便会手下留情,放其一条生路。
李季任被拖下去后,其余官员,除了为祸百姓,贪污受贿的直接处死,其他人都留了一条命。
这边的事情处理完,雁帛提醒道:“将军,还有戾太子。”
虞安歌眸色一沉,自是想到曾经她和戾太子当初交手,因为身份悬殊,她的许多无力时刻。
虞安歌不得不承认,商渐珩是个有本事之人。
只是他的雄心壮志,却是踩着无数底层百姓实现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