汪同有一瞬间的不自在,推了下眼镜笑着打招呼。
周璇知道这人,是陈忠实派过去学习“断肢再植术”的医生之一。
这三年来各地只要对此术,感兴趣的医生过来学习交流。
周璇都来者不拒,毫不保留倾囊相授。
眼前这位亦然。
但对方似乎对中医疗法有成效却拒绝采用,导致做这种手术的患者恢複很不理想。
周璇面上不露声色。
简单打了个招呼,周璇询问郑老师感觉如何。
“比昨天好多了,就是脑袋仍有些昏昏沉沉的,像熬了几天夜的感觉,偶尔还有一些恶心。”郑老师语速缓慢道。
“毕竟伤到头部,没有那麽快,我给你带了瓶药过来,先吃药!”
郑老师妻子赶紧接过来,然后按周璇交代的剂量,倒出两颗给丈夫吃下去。
即便外科汪医生说得太多,她还是想尝试一下周大夫的方法。
毕竟她一个身体不好的妇道人家,带着受伤的丈夫去人生地不熟的地方,想想就很为难。
而且昨天丈夫病危的情况下,人家周大夫都能让他脱离危险,他们还是相信自己亲眼看到的。
江同脸上不悦,语气也有些硬邦邦的。
“周大夫,你把院外的药拿来给病人吃,不大妥当吧。”
周璇正色道,“汪医生,这药丸是我亲手调配的,每一种药材都经过严格筛选,对病人只有好处。
我知道你在怀疑药的正规性,如果有疑问的话,你可以去找陈忠实院长。”
“他昨天已经表态,郑老师的伤由我全权负责!”
被周璇不软不硬的一个软钉子顶了回去,汪同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甩手离开。
周璇眯着眼看着他离开的方向,不解对方好像对她怀有恶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