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擡手摸了摸快要全秃的脑袋，忍不住在心里感叹，每一根头发的离开都有它的原因。

顾燕影恰好此时走过来。

蒋玉凤和郝院长同时看向他，眼神惋惜，他敏锐感觉有些不对，但笑了笑没有多问，淡定在蒋玉凤身边坐下。

开饭之后，苏灵雨吃得最自在。

时不时指使霍焰给她夹菜，剔鱼刺，一双杏眸笑意盈盈。

霍焰仿佛也习惯了这麽照顾她，面上没有一丝不耐烦，鱼刺挑得又快又好，甚至不用她开口，一个眼神就知道她想吃什麽，直接夹到她碗里。

之前吃过一次饭，蒋玉凤还不觉得有什麽，这一次，她只觉得苏灵雨这大表哥对她太好了，似乎好得有点过分了。

这表兄妹之间，感情那麽好的吗？真的像是在当女儿宠了。

……

除开“两个男人”的小插曲，这一顿拜师宴吃得算是宾主尽欢。

苏灵雨舍得花钱，饭前上了瓜子花生和糖果，热菜有板栗烧鸡，剁椒鱼头，卤猪肘子等好几个硬菜，酒水饮料也充足。

吃完饭，出门还送一份点心当伴手礼，可以带回家给孩子开心开心。

没有人不夸大气，不说满意。

送走最后一波客人，已经是晚上八点多，苏灵雨又陪着蒋玉凤把收尾的事情处理好，外面的夜色已经很浓了。

天上挂着一轮圆月，透过树枝间隙看过去，如水一般的银盘越显得凉静。

夜风习习，吹在身上也比白天多了几分清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