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她满意,霍焰继续看向手里的兵书,书上的字没看进去几个,薄唇却扬起极为浅淡的弧度。

……

另一边。

秦珍跌跌撞撞从公共汽车上下来,死死攥着手里的小布包,沖回租住的房子。

看到秦月兰正坐在柴房的屋檐下绣手帕,她一颗心才猛地落回原处。

“囡囡回来了?”秦月兰拿着绣活起身,没注意到她的异样,笑着问道,“东西送出去了没,你说的那位大小姐喜不喜欢?”

“她喜欢。”秦珍简单应了一声,拉着秦月兰进了柴房,压低声音对她说道,“妈,我们赶紧收拾东西,离开这里。”

“怎麽?”秦月兰一惊。

秦珍脑子飞快转动,找借口:“我……我听人说,张屠夫这两天在外面买了安眠药和绳子藏在家里,喝醉之后还说了一些难听的话,说要,要对我们下手……妈,不管那话是真的还是假的,我们不得不防。”

之前租住在这里,是因为便宜。

张屠夫家经常要杀猪,气味熏人,没人肯租住在这里,所以给了她们一个很优惠的价格。

但她们也早察觉了,张屠夫看她们的眼神有点不对劲,只是想着这个家里有女主人,他应该不敢在家里乱来。

谁想到他这麽丧心病狂?

秦月兰一听就脸色发白,她之前经历的那些荒诞事情,如果不是她足够坚定,她根本活不成现在这样。

等秦珍沖到厨房,从米缸旁的大罐子里找到安眠药和绳子,她的表情顿时就更坚定了。

“走,我们现在就走!但……我们能走去哪里?”秦月兰发愁地问。

秦珍咬了咬唇,豁出去道:“去我工作单位!今晚没地方去,先在我办公室睡一晚上,之后……我去求求大小姐,请她借我一点钱,我们找个安全的房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