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这些日子已经和陆昭相处熟了。
陆昭善骑马射箭,又知道很多阿塔在上京的旧事,她还挺喜欢这个有些木讷但很好相处的长辈的。
陆昭看了看傅葭临,又瞧了瞧陆怀卿,欲言又止。
陆怀卿福至心灵:“是和我有关吗?”
傅葭临指着地图,将刚才和陆昭说过的话,又同陆怀卿讲了一遍。
陆怀卿认真看着地图,时不时点头,等他讲完就问:“你觉得呢?”
不论陆怀卿选择走哪条路都没关系,反正他都能护送她平安到长安。
但他很害怕陆怀卿说他是杞人忧天。
真奇怪,他明明从来不在意别人怎麽看的。
就算是为父皇母后做事,他也从来只给方法,从来不在乎他们会如何想他,又会是否会接受他的意见的。
但这一次,傅葭临居然有了些许紧张,他在旁人看不见的地方攥紧了手。
陆怀卿陷入思索,又像是想不通,过了许久她才擡头,看向傅葭临珍而重之道:“听你的吧!”
“我相信你。”
陆怀卿认为傅葭临前世可是能做皇帝的人,他说的话应当还是很有用的。
傅葭临听到这句话,手不仅没有松开,反而捏得更紧了。
隐隐的疼痛从手上传来,是他的指甲扎进了肉里。
他却仍在回味陆怀卿的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