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越发气壮,问:“还是叫我视而不见,只等着看你崔家丢脸?!”
她冷嗤一声,等着看他还能说什麽。
崔珏却收回了撑在案上的手。
他退后两步,眼中又恢複了冷淡。
“纪明达,”他毫无感情地叫着她的名字,“你是名扬京中的国公之女,难道从前对自家长辈、姊妹,也是这般态度吗。”
“你自恃聪明,”他语气疏离,“也别把别人全当成傻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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纪明达骤然惊醒。
“娘——”
这样的梦她接连做了多少次, 都已经习惯了,不怕了——上次梦见温从阳和二妹妹说丫头的事,她也的确没有再怕。
但今日她才退烧, 本便精神短, 这两日连遭打击,又昏沉经了一梦,梦里……还被人那般地说到脸上, 她不免满心慌乱,挣扎着坐起来便要找母亲。
“大姑娘!”镜月正端着药碗进来, 唬了一跳。
她忙把碗先交给别人,急急过来拦住:“姑娘还没好全呢,可不能这麽折腾呀!”
“让开!我要找我娘!”纪明达伸手便推她。
她病中虽力气不足,但全力之下, 镜月还是被推了个趔趄。
镜月来不及管被推疼的肩膀, 满心只想着先把大姑娘拦住。
虽有太太的话, 叫大姑娘静心养病,不许出门,可她一个丫头, 满屋都是下人, 怎好和姑娘动手动脚的?
这会子再去叫太太,怕也来不及了。大姑娘这样出去叫衆人看见,更不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