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确无。”纪明遥亦直言答,“婚姻大事,父母之命,亲事落定前,我与——”
称呼“二爷”不妥。还称呼“崔翰林”,更不妥。
她斟酌了片刻,才决定好如何对松先生称呼崔珏。
“我与,夫君,”她说得不甚习惯,“在亲事换成、重过定礼前,绝无私情。”
松句虽已过八十高龄,仍耳聪目明,此刻不由多瞥了一眼崔珏。
只因一句并非对他直接说出的“夫君”,他已两耳血红。
而纪氏也已两颊微红,独有一双眼睛明澈依旧,莹莹生光。
“既是如此,”松句继续发问,“为何成婚尚不足十日,崔珏便已对你爱护如心头至宝?”
“太公!”
“你闭嘴。”
崔珏便看向夫人,示意为难便不必答,其余一切有他。
但纪明遥并不为难。
“成婚虽尚不足十日,定亲至今却足有一年。”她道,“定亲后,我与……夫君数次相见,皆相处和睦。且成婚之后,既为夫妻,自该相敬、相让、相近。夫君愿爱我如至宝,是我之幸。但若要问,此桩婚事从头至尾是否有人有错,又都是何等过错——”
“那也绝非我与夫君之过!”纪明遥问心无愧,斩钉截铁!
清白名声
太阳已经挂在半空。明朗的日光从窗棂透进来, 在青砖地上投下素雅清爽的阴影。
话音也似落地有声,清脆绕梁。
一阵清风穿过堂屋,吹得纪明遥蝉翼般轻薄的裙角微微飘起, 连她耳垂下的明珠也稍有晃动。
她的神色却依旧宁静、平和, 眼中并无一丝对高位之人直言辩驳后的惊慌恐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