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明遥分门别类。
紧急又亲近的放在一摞。
不急又关系较远的放在一摞。
沈相清的——
纪明遥打开看。
沈相清并非想来拜见,只说了一件事:
他大哥去年几次来信,说沈家已搬去乡下,不敢回城,日子艰难,向他打听“纪淑人”和“崔府”到底想把沈家怎麽样,会不会见他们、放过他们,他能不能过来求情求饶,还寄来了许多他们母亲的遗物,其中有做给“大妹妹”孩子的几样针线。
沈相清没回过信。
这次,他也没随拜帖一同送来遗物。
他说,此封拜帖只为让淑人知情,并无分毫别意。
纪明遥看过,单独放在一边。
她继续下一封——
纪明德?
“快拿去烧了。”
纪明遥拿着帖子急向白鹭招手!
这拜帖写的,好像她们十八年来亲密无间相亲相爱!
恶心!
白鹭才要接过,她又抽回手:“不能烧。”
纪明德恶毒浅薄、欺软怕硬又胆小如鼠。明知理国公府的结果,她却不躲着她,反还凑上来,一定是发生了一件,她认为比面对她更危险的事。
也或许是她认为,能叫她倒霉的事。
鬼知道她有什麽谋算。
先留着,看看情况。
纪明遥叫白鹭把拜帖拿远些,别放在她面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