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斩首,真便宜他了!”宝庆轻哼。
“掉脑袋不掉脑袋都是死,差不多、差不多。”纪明遥张嘴,一口吃下一整只鲜虾鲜肉煎饺。
真香啊!
开心用完早饭,纪明遥先翻看历书,确定日期,便和宝庆到一墙之隔的广宜公主府,请颜驸马在宴请当日作陪。
上次请的几位侯伯武将,广宜公主和驸马不便结交。且有忠毅侯在,只宝庆和纪明遥相陪,也不算违礼,她们又都能和宾客说到一处,不至尴尬。
今次却是要请两位男性文臣,刘棘卿又年过半百,是父辈的人了。别说宝庆,就是纪明遥也不知该怎麽让这位客人尽兴而归。
颜驸马自然应下,还笑说:“崔御史文采风流超逸,我正思无缘深交,就趁此次与他痛饮几杯方好!”
纪明遥忙道谢,又请他给崔珏和刘棘卿写请帖:“我写,恐他两位怕不方便,都不肯来。”
自有侍女捧纸捧笔。
纪明遥并非颜驸马亲生女儿,不好太亲近,只在公主身旁等候说话。
宝庆却凑到父亲身边,悄声说:“请人那天,爹只管招待刘棘卿,不必管崔御史才好。”
颜驸马一笔险些写出纸外!
他稳住手,先忙看女儿。
见女儿是满脸正经中带着揶揄,他又忙悄悄看一眼真宁。
宝庆忙对父亲点头。
颜驸马……也点了点头,表示自己知道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