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
好一会没人说话。微凉夜风灌进来,泛起一阵刺骨寒凉,成複打起精神沉声问:“这是用毒所致?还能好麽?”
宴云笺道:“大抵不能。不打紧,此事意料之中。”他反问,“晋城侯世子的眼睛怎麽样了?”
成複低声冷笑:“被烟熏到罢了,能怎样。整个太医院都围着,他哪有什麽事,不过娇气的要命。”
“嗯。”应过一声后,宴云笺没任何多余情绪。
成複看着他:“姜重山即将进京,我们须得……”
“今日赵时瓒召见我,要我想办法卧底在姜重山身边。”赵时瓒是皇帝的名讳,宴云笺谈及未曾避讳,语气平淡。
“……卧底做什麽?”
“取他通敌卖国之证。”
成複冷嗤一声:“欲加之罪,何患无辞。”
宴云笺没再说什麽,重又在土墙上写画。
成複目光随之落去。
姜家四口人,那根枯木枝在姜重山和萧玉漓的名字上轻轻打叉,随后在后面姜重山儿子姓名上停留片刻,写下几笔他看不懂的简单符号,而最终也都划去了。
就只剩下姜眠。
宴云笺闭着眼,手中木枝在那小姑娘名字旁停滞颇久,接着画圈,勾勒,寥寥几笔,画出一只活灵活现的小猫。
没一处能叫人看懂的。
“你有主意了?”很久宴云笺都没再动作,成複问。
宴云笺静默片刻:“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