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的事,仅仅说出来已是令他心难平静的深恩。
姜眠承认被他噎住。
点点头,小手一挥:“好好好,管他重如什麽。你只告诉我你想不想见你娘?”
宴云笺沉默,几乎与浓夜融合。
姜眠却不想让他一直如此沉敛:“不许不说话,你要是不说话,我就当你是讨厌我。”
这样蛮不讲理的话,被她说来娇憨可爱,但即便如此仍有威慑力,宴云笺只好回答她:“想。”
姜眠笑了:“这就是了嘛。宴云笺,我跟你说,不管什麽,只要你想你就说出来,如果以前你没有一个可以表达的人,那以后可以与我说,我不会笑话你,更不会责怪你。想见娘亲是天经地义的,无论是谁阻止,都是他们不对。”
宴云笺心中酸涩的厉害,缓了一会儿才轻轻开口:“姜姑娘,这件事很难办。我并不希望您引火烧身。”
“引火烧身?”
“晴和宫守卫森严,换防与其他宫禁都不同,没有皇上的指令,他们绝不会擅离职守。”
宴云笺低叹道:“一切针对于晴和宫的算计,都寸步难行。”
可以想见,不然以宴云笺的手段,也不会多年母子未见了。
但强者有强者的手腕,她也有她的主意。
“我知道,肯定的,”姜眠说,“那就让皇上下令嘛。”
宴云笺没说话,低头弯了下唇。那笑容并非愉悦,也没有嘲讽,只是无奈。
姜眠看在眼里,戳戳他:“怎麽啦?”
“没什麽。”
姜眠不信:“你是不是觉得我的话很傻?”
“当然不是。”他立刻否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