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眠没说知道什麽,姜重山也明白:“是我将你从水里抱上来的,自认得出,你早有準备。”
姜眠抿唇:“爹爹,你怪不怪我手段不光明?”
姜重山捏一捏她软软的脸颊:“以后别用这种自伤的法子。”
“那天的事,在你昏迷的时候已经查分明了。赵钰也认她对你确有欺辱,无论是否真的推了你,她有此祸心不假,此番自是活该。只是阿眠,你不喜欢皇宫,爹爹有能力将你接出来,无需你劳神伤身,知道麽?”
他分明不在局中,却洞若观火。不仅察觉真相,甚至能辨明她的意图。
只有一点,她也是为了帮助宴云笺,他是决计不会想到了。
姜眠听姜重山句句护短,忍不住愈发亲近,眼睛亮亮的,濡慕依赖地望他。
姜行峥看着,笑了句:“阿眠真是会撒娇,无需说半个字,都叫人心软的紧。”
好像是有点看的太紧了,会不会显得很奇怪,姜眠挠挠头,转开目光抿唇笑。
姜重山刮了姜行峥一眼:“不会说话就先出去。”
姜行峥失笑:“爹爹,我知道您舍不得,但咱们该进宫了。今晚皇上在昭辛殿犒军设宴,还要接见北胡使臣,我们迟不得。”
“就是……”他略迟疑,话头暂停。
姜重山道:“别说了。”
再看姜眠,他目光柔和依旧:“阿眠,这里一切爹爹都已打点好,你想做什麽对外面吩咐一声便可。你乖乖的,不要乱跑,爹爹与兄长很快回来。”
姜眠牵他衣袖:“爹爹,你怎麽不让大哥说完?”
“没什麽,不重要的事。”
“是不是太后下旨,要我也去宫宴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