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确认一下……万一你生气的话,我就哄哄你,叫你不要生我爹爹的气……”
宴云笺松松搁在膝盖上的手指轻轻蜷一下。
听她又道:“这种蠢问题我以后再也不会问了。”
这回宴云笺是真笑了。
他笑起来特别好看,露出一排齐整洁白的牙齿,姜眠看的心里一松:“你原谅我了麽?”
“我本来也没有怪你啊。”
姜眠说:“可你刚才都难过了。”
宴云笺想了想:“刚刚不难过,现在有一点。”
“为什麽?”
为什麽。
微风轻拂过,他鬓边几缕发丝迎风而动,清雅出尘。
如果只是他自己,怎样都好;可若落在她头上,那就什麽都不行。
“今天之事,换做谁,也不会生气的,”但凡是人,不是猪狗不如的畜牲,“但如若我心存丝毫怨气,你要做的,也不该是哄我,而是……”
姜眠追问:“是什麽啊?”
而是将他杀了。
背恩寡义,如何能留。这话在唇边反複思量,宴云笺终是没说。
对她,他不太舍得教这麽重的话,吓到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