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二人共乘了一辆马车,原本宴云笺是不同意的,被姜眠扯着袖子拽上去了。
他在她面前一向没什麽胜利可言,进了马车后,便端坐于离姜眠最远的一角。
实在是君子端方到有点可爱,姜眠看他这样,知道自己不先与他说话,他是绝对不会随意搭讪,便先开口道:
“阿笺哥哥,一会去顾府你会紧张吗?”
“不会。”
和她坐在一起比较紧张。
“爹爹是完全将府中的事物一并交给你打理了麽?我看大哥这几天都在闭关研习兵法。”
“嗯。”
“那你累不累?要记的东西是不是特别多?”
“不会,我不累。”虽然说的少,但宴云笺答的认真又温柔。
“唔……”姜眠想了想,“那你有没有想好自己在外行走时的名字?”
“还没。”
“啊??”
姜眠一下就坐不住了:“这麽重要的事情,你竟然还没有想好,那一会儿,要是有人问起怎麽办?”
这是很重要的事?
宴云笺着实愣了一下。
在他看来,他确实有许多重要的事,比如他自己肩负的责任,比如姜重山交给他的事务,比如朝局风云,权力倾轧,大到一个世家的崛起倾颓,小到一本账册,一项开支,多少事情都比他的一个名字重要的多。
“这……很重要麽?”宴云笺思量着说道,“我是想到时随口说一个便是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