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不是真的离不开人,虽说姜姑娘叮嘱过,但他还能真在这一直站着?
宴云笺点头致礼:“多谢,不必了。”
聂管家张了张嘴刚想说什麽,听见后面脚步声。
顾越慢慢走来了。
他换了一身浅青色衣衫,一年也不见他穿一次的颜色,人都衬得温润几分。
顾越瞥一眼宴云笺。
宴云笺拱手:“顾大人。”
顾越眉眼犀利几分,目光落在他覆眼的布带上——他换了宽些的布带,松松系在眼上,将眼下那片黥痕遮住了。
他开口,没丝毫客气:“我未出声你便认得,不知该不该夸你一句好眼力。”
宴云笺神色未变,一旁聂管家倒吓了一跳,擡手擦了擦额上的汗——他家公子说话夹枪带刺他是知道的,可这位,虽说不是姜小姑娘的亲哥哥,到底也是义兄,怎麽能上来就这般无礼?
他掩饰地咳了几声,不轻不重提醒。
顾越恍若未闻:“你无官职,见到我不该只行平礼。”
宴云笺微顿,却什麽都没有说,以手抚衫竟真要跪拜。
“好了。”
顾越擡手,“这次罢了。”
他免了他的礼,站在他身侧,目光直视前方。厅内隐隐妇人间笑语传入耳朵,他默然听了一会儿,又转头向宴云笺:
“怎麽称呼。”
“乌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