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修远胸膛起伏不定,显然动了真怒。除了怒意,他也真想不明白,自己好好的儿子究竟看上姜眠何处。
顾越沉默着。
“道不同,不相为谋。”半晌他道。
“即便我一一细陈阿眠的好,父亲也不会明白的。”
顾修远冷笑:“我确实不明白。我看你是魔障了,滚去祠堂思过。”
自顾越出生以来,他从未说过这麽重的话。他只有这麽一位嫡子,又是长子,对他的期许比一衆庶子要高出许多。但因为一个姜眠,他骂也骂了,家法也动了,却都无济于事。
“滚,滚出去。今日你母亲寿辰,我不想再动家法让外人看笑话。”
顾越深邃的眼中几乎没有情绪,平静如黑深的井水:
“父亲,我现下来寻您的目的,并非质问您,也不是为了听您一席教训。”
“那你想怎……”
“这件事需要给姜家一个交代。”
顾修远呆住:“……什麽?”
顾越道:“你们用下作的手段动了人家女儿,于公于私,该给一个说法。”
顾修远不可置信地看他:“你是不是疯了??”
对方还是那副表情,似乎从他进门以来,他的表情就没变过。顾修远看着看着,心慢慢沉下去。
——顾越清醒的很,若不是顾及着孝道,用理智死死压着,只怕他真做的出将他这亲爹请到新辛狱司喝茶的事情。
有一句话他说的很对,他不仅是自己的儿子,更是朝廷的辛狱司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