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,他们共染欲血之疾,的确也有我这当娘的责任,谁让我没在她身边保护她,叫她受苦,我可以不怪在你身上。可你若说救命的恩情——”
萧玉漓声音陡然转高:“宴云笺能成为阿眠的救命恩人,是你姜重山无能!你还是不是个父亲?枉你一身绝世武功,连自己女儿都保护不了……还要靠外人来救。”
姜重山垂着眼眸,哑声无言。
“事已至此,恩情已欠,你把他带回家来那也罢了,你竟任由他与阿眠两人前去赴宴,你明知他二人共染血疾,你就这麽信得过他,就不怕万一……毁了阿眠的一生吗?”
若是旁人,他当然怕。
甚至在他刚得知这个事实,动的念头也是将此男子囚禁起来,只做自己女儿的血囊取用。
可当接触了解宴云笺后,却又觉得不可单一论之。
那一身君子骨,如何能佯装不知,狠心摧折。
“玉漓,他绝非小人,你一见便知。并非我不在意阿眠,而是她已身染血疾,一旦出现任何意外状况,她需要宴云笺的血。若非此次是顾府女眷寿辰,我去不成体统,否则我必会跟在阿眠身边。”
“你分明可以不準她去。”
姜重山侧头,眉宇间自责与痛苦皆有:“那日后呢?难道什麽都不準阿眠去做?为了她的安全,剥夺她的自由,她可会欢喜?”
萧玉漓无言片刻。
很快。她又冷笑:“你在这里与我道这麽多借口,又有多少是这麽为阿眠打算?只怕在你心里,一牵扯到宴云笺,让阿眠委屈些也没什麽。”
姜重山张口欲辩,又暗道罢了。
萧玉漓却不肯让他沉默:“说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