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梓津喝着姜眠亲手斟的茶,原本心里还挺高兴,这最后一句差点叫他一口呛住:
“脑子?”
“不是,嗯……就是,”姜眠尽量解释,“我就在想,那毒在眼睛中那样久,说不準会有影响什麽的……”
要这麽说,也能理解。
高梓津笑嗔姜眠一眼,知道怎麽拿捏人便直接撒娇,怪不得将军什麽都妥协,这谁不迷糊。
喝完了这茶,他搁下茶碗:“好了,这麽一点事儿,吩咐高叔就是了,也值得自己跑一趟,咱们现在就去看看。”
在历史记载上,一字未提宴云笺曾失明之事,複明则更不可能留下只言片语。
她也曾疑惑,究竟是此事在宴云笺的生平中发生于微时,故而没有太多记录的必要,还是因为……她的存在。
她和宴云笺有许多交集,可偏偏是这些交集,在后世所有历史记载中,是空白的。
而这些辗转思量,在知道宴云笺的眼睛有得治之后,姜眠忽然觉得,比起他的健康,那些竟也不是那麽重要了。
姜眠和高梓津过来时,宴云笺正在写字,他听见动静搁下笔,出门来迎。
“高先生。”他先跟高梓津见了礼。
旋即侧身,唇角一点浅淡笑意:“阿眠。”
高梓津本就对宴云笺印象尚可,点头微笑道:“阿眠托我给你探探脉。”
宴云笺愣了愣,“怎麽敢辛苦高先生……”
“辛不辛苦的,别在这傻站着,进屋说吧。”
宴云笺反应过来,忙让开身:“高先生请。”
高梓津进门自己找把椅子坐了,侧头盯着宴云笺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