初秋明净的日光洒在他身上,真如天尊下凡,兼具俊美与威仪。
听见动静,他擡头笑道:“阿眠,进来啊。”
姜眠抿唇一笑,走进来看:“爹爹,你在写什麽呢?”
“东南战事胶着,局面太不乐观,如若不谨慎排兵布阵,只怕潞州即将失守。这是一些应对战事的策论,你大哥写的。”
姜眠不觉含笑,低头看一眼,忽又一愣。
咦?不对啊?
“爹爹,东南的战事并非派你去负责,为何要研究参谋啊?”
她一向什麽都和姜重山说,这一点,他也与现世的父亲一样,从不因她是姑娘家或别的而忽视不答她的问题。
姜重山弯腰,指着纸上几处他圈过的地方:“阿眠,此刻潞州最后的反击战在雁鸣山,守住这里,才能把住梁朝东南门户。一旦燕夏占领雁鸣山,便会占据绝对优势,长驱直入东南,后边的仗再想打,就艰难了。”
这一点姜眠能懂,她记得后世有写这样一句:雁鸣山,观音山,低眉菩萨伏阳关,若得玉手垂怜拭,可抵万里青狼烟。
说的便是潞州之重要。
姜眠擡头:“爹爹,如果沈侯爷输了的话……”
姜重山微微一笑,摸摸姜眠的头:“若真到那个时候,皇上便会派爹爹去。”
姜眠立刻抓住姜重山话中的深意:“爹爹,你不愿去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