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第二种可能,姜眠顿了顿才说道:“其实你并没有能力在我清醒的时候与我进行交流,只能利用特殊的情况来完成沟通。”
“如果从这个角度看,你不像一个高级精密技术下的産物,你像……”
像人。
只有人才会被这样限制。
可这最后两个字,姜眠还没有说出来,浑身的桎梏感便消失了。脑海中空空蕩蕩,虽然之前系统也一直没说话,但此时此刻,姜眠很直观地感受到它已经不在了。
系统消失了,梦魇也消失了。
整个人真正清醒过来,姜眠撑着床板,慢慢坐起。
她盯着暗黑空间里的纱帐出神。
这些话,早在她想明白系统的诡异时,就已经反複锤炼,默默準备好。每一字每一句都斟酌思量过,只等着有一日系统来主动找她,她打一个措手不及。
如果说之前只是疑惑,那麽今日,系统的反应已经让她确定——他绝不是一个简单的、没有思想的系统而已。
不敢说他没安好心。
却能断定他有所图谋。
虽然自己在明,他在暗,可有一点可以确定,在谁拥有主导控制权的问题上,他们之间并无定数。她不能主动找它,也不能阻止对方在自己睡梦时来交流;而它,并没有强大到可以实时操控她,至少在她清醒的时候,对方束手无策。
话还没说完他就跑了,这不打自招,也许最后的猜测歪打正着,正是关键……
想着想着,姜眠忽然浑身一激灵。
剎那间她慌慌张张从床上跳下来,房间昏黑,她绊了一下,踉跄扑在对面桌沿上,顾不得被撞痛的腰,姜眠手足无措点燃灯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