故而这股风刮起之前,必将燕夏击退五十里,才能空过天时不利。
手里能整合的骑兵远远少于燕夏龙虎军,好在雁鸣山下十里有一处拗口,逼近守住便拿下先手。
马蹄奔至山坳时,燕夏军被正面逼入,姜重山一骑当先,长刀瞬间出鞘,一道雪亮光芒闪过,血花四溅。
他身后的大军黑压压沖过来,蕩起沖天的杀气。
短兵相接,严密布阵与狠辣杀法几乎绞住了燕夏大军,也让他们傻了眼,眼睁睁看着对方手起刀落,转瞬间便有十几个人头落地。
这是一场太过悬殊的战斗。
姜重山的打法完全不一样,东南的兵太久没有尝到这种压着对方打的痛快,越打越兴奋,战斗一直持续到黑夜,还在马上的燕夏军几乎不到一成人。
早在分明局势,清楚自己必会被对方碾压时,对面主将便匆匆下令回撤,姜重山率兵追了十里,直到前方地势变得狭窄,他权衡一瞬,正要下令莫追。
忽瞧见前方从斜里跑出来的战马上有鹅黄色的衣裙一角。
暮色昏暗,看的并不是很清楚。
“爹爹!”忽然那姑娘大喊了一声,隐隐含着恐惧哭腔。
“爹爹——救我!”
马背上的人二话不说,回手揪起她头发,那姑娘凄厉惨叫,男人一甩马鞭,如离弦的剑般带着人跑远了。
姜重山脑中“嗡”的一声。
这声音……
声音与阿眠的一模一样,但他无法判定她就是阿眠。
阿眠好好的在潞州,怎麽可能出现在这里,是眼下的人将她掳了来?
不会的……他们有这个时间?有这样的本事?他们有没有可能在这不到四个时辰内、在有萧玉漓的把守的情况下,将阿眠掳走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