咬了牙,死死将女儿抱在怀里。
越抱越紧,根本不敢放手。
“对不起阿眠,对不起……”女儿的身躯这般瘦弱,像易碎的泡沫,即使紧紧抱在怀里,还是挥不去的后怕。
他哽咽着低声,“爹爹错了,不该兇你对不起……太害怕失去你了阿眠,别怨爹爹嘴这麽坏,都是爹爹的错……”
姜眠忙摇头:“爹爹,我一点都没有怨你。”
姜重山收紧手臂,微微闭眼将眼眶里热烈的泪意逼了回去。
他坐在这里,已经反複告诫自己不要对阿眠动怒,可一见她下巴上触目惊心的淤伤,心里的弦一下子没绷住。
姜重山低头去看,心被划开了一样:“阿眠,是不是很疼?我们去找你母亲,让她给你擦药。”
姜眠对他笑:“早就不疼了,就是留了印子,消下去就没事了。爹爹,你先把解药吃了。”
她这样子,姜重山心疼,宴云笺也心软的一塌糊涂。
他转身倒了水给姜重山,“义父,小心烫。”
姜重山哑声道:“多谢你阿笺。”
要谢的太多了,甚至不知该从哪说起。这欲言又止被宴云笺听出来:“义父,我做的所有皆是分内之事,您千万莫要再言谢。”
侧头看一眼姜眠,即使是一个略显模糊的虚影,也让他心头滚烫:“阿眠说过,我们是一家人,不必道谢的。”
这话说的像样,姜眠沖他一笑。
回头看姜重山服下解药,她温声道:“爹爹,还有一事……”
“阿眠,”宴云笺柔声打断,“不急,你先处理身上的伤好不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