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眠快被他烦死了:“好。我试,我试给你看。你这麽神通广大,你就好好看着,他到底是什麽样的人。”
桎梏感消失后,姜眠一下子站起来。
她动作太大,甚至带倒了椅子。
这一声巨响,让已走到门外的宴云笺心下一提,忙沖进来:“怎麽了阿眠?”
姜眠看见他,心中第一涌上的情绪竟是委屈。
奔过去一手牵他衣角:“你今天怎麽来的这麽晚?你怎麽来的这麽晚?”
她情绪很不对,宴云笺不敢大意,弯下腰与她平视:“对不起阿眠,我与义父在书房议事一时忘了时间。”
“怎麽啦?刚才是不是不小心摔了?”
姜眠摇头:“有人欺负我。”
宴云笺眉眼骤然一凛:“谁?”
“……梦。”
梦?
他噎了一下:“你方才睡着,做了梦,梦里有人欺负你?”
姜眠点头。
虽然是个梦,可看她这副可怜样子,宴云笺还是觉得心疼。心疼之余又有些好笑:“阿眠,那怎麽办?我该怎麽教训他呢?”
姜眠忍不住笑了:“你现在怎麽跟爹爹一样,一言不合就要教训人。”
看她露出笑容,宴云笺心中的石头落地,这才也跟着笑:“这怎麽能是一言不合?听到有人欺负我们家阿眠还坐得住,那成什麽了?”
“唔……这句更像爹爹了。”
他三言两语,竟将她方才的难过委屈与心头愤怒渐渐消散。此刻涌上来一些赌气——是对那所谓系统。
无论他是人是鬼,又如何知道他们一家的境况都不重要,既然他有能耐看得见她,就让他看个清楚。
姜眠悄悄瞄一眼垂眸认真给她批改的宴云笺,他额前的发细碎,几缕乌黑发丝垂落下来,微微遮住眉眼,好看的不像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