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都帮大哥的忙了,还不能听一下你们的秘密吗?”
姜行峥低笑,看着姜眠:“阿眠想听也罢了,你面前也没什麽可藏的。”
他转头望着宴云笺:“阿笺,我知道,你想将这次击杀樊鹰的军功推了。”
宴云笺道:“那本也不属于我。”
“怎会不属于你呢?是你带着一队人追去的,也确实成功的杀了樊鹰,他是燕夏龙虎军的最高将领,此军功之重,你怎能轻易推拒,拿自己的前途开玩笑?”
姜行峥低叹,“阿笺,若是为了我,那大可不必,你不必这般让着我——原本你的军衔迟早都会在我之上。”
宴云笺看着他,摇头笑了:“樊鹰已是丧家之犬,如无此前他受了战伤,后边也不会那麽顺利。这功劳让我一人独占岂能服衆?大哥,你别太偏心向着我了。”
姜行峥看他眉目舒朗,一片坦诚的样子,笑了笑沉默下来。
原来大哥竟是说此事。
姜眠心中情绪翻涌,低着头,不让两个哥哥看出来。
许是他们二人都觉得这事让自己听到也无妨,可是对她而言,却生生补足历史上一处空白。
——不是她不记得樊鹰为何人所杀,而是原本历史上就没有写清楚。
军功可再挣,看上去似乎这一次放弃并不影响什麽,可她知道不一样。击杀樊鹰,搏命救人,宴云笺的政治立场在历史上会敲下一个很坚定的符号。
并非姜重山的依附,而是有自己的信念;并非屈居姜重山之下百般筹谋反抗,而是对他一片赤诚,以命相救他的儿子。
这是后世驳论的一个重要支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