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眠任他摆弄,等他松了手,再次伸出双臂压在桌面上,头往上一枕,笑盈盈地望着他。
在爹娘面前,她自是乖巧,行为举止也尽量向大家闺秀靠拢,有时端着太累也忍住,毕竟哪怕不为自己脸面,也为爹娘的脸面。
可是在宴云笺面前,也不知是不是太清楚无论如何他也不会舍得对她说重话,或是真的让她受苦挨罚,故而想怎麽样就怎麽样,放松得很。
宴云笺看着她,哪有什麽脾气,见她如此,索性拿起笔接着写,也不管了。
他高擡贵手不理她了,姜眠更想撩拨,讨嫌地伸出一根手指戳一戳。
宴云笺无奈:“干什麽?”
“你不管我啦?”
“嗯,随你去吧。”
“那爹爹瞧见要罚我,你帮不帮我求情?”
“……”
“不帮麽?”
“帮,”宴云笺又好气又好笑停笔,“我说不帮你会信吗?”
他自己都不信,一旦听闻义父要罚阿眠什麽,心疼劲上来,只怕他立刻前去护着。
姜眠也不知为何,最喜欢看宴云笺这副表情,以笑非笑含着宠溺,鲜活生动的不得了。
“你方才笑的那一下,你再笑一遍。”
宴云笺从善如流。
“不对,你刚才不是这麽笑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