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……我不是这个意思,”宴云笺艰难道,“我只是想说,我绝不会连累到家里……”
姜崇山将手中书信薄薄的书信拎起直至宴云笺眼前,淡声问:“难道从我拿着它问你那一刻起,到现在,你觉得我只是怕你连累我们吗?”
“我……”
“我问你,你老实回答,三声之内不应声,我立刻将你丢出门外——那些人有没有暗杀过你?”
顶着前一句的压力,宴云笺极轻地点了下头。
竟真的有。
姜重山目光陡然阴沉:“有人暗地里害你?这样大的事你竟隐瞒至今,不曾与我提起分毫,你怎麽想的!”
“义父,那些人只沖我来,并不想招惹您,所以……”
姜重山摆摆手。
他当然明白,有人想要阿笺的命,但他们不敢绝惊动他姜重山,而为他们自己带来任何的麻烦。所以他们下手会足够隐匿。也正因此,自己才从未发觉这些私隐。
“无论他们沖着谁,你怎麽想的?为什麽不同我说?”
宴云笺低下头。
从前不说,是怕姜重山弃了他。
后来不说,是怕家人担心。
姜重山冷哼一声:“罢了,我又何必在此与你多费这唇舌,你当然不会提这些。事已至此,你隐瞒的那些事情还要继续缄默下去吗?”
他也知道宴云笺的痛点,身为父亲,不介意再戳一戳:“立刻给我说实话,再敢憋着,我还是会把你丢出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