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有。他们还不知道。”
那就好,姜眠微微提起的心放下来。
宴云笺低头注视她,将她的神色收进眼底。
当时权衡之下没有立刻告知姜重山夫妇,不仅是担心姜夫人没有义父沉得住气,一旦关心则乱大肆寻找,反而坏事;另一方面便是觉得,对方有能力带走姜眠,却并未选择直接陈尸府前给他们看,必定是有条件要谈。
现在看,情况比他想象的还有不同。
“阿笺哥哥,我确实是被人引出来的。”姜眠垂眸,伸手入怀,碰到一个坚硬的物什和一张纸。手指微微一顿,她只取出那张纸。
“你记不记得,高叔有一本医书怎麽都找不到了,今早我正在高叔屋中,擡头看那边梅花开了,仔细瞧时,发现树上挂着个像书的东西。前去确认时……”姜眠顿一下,“外面有个不认识的人,与我说话。”
她没立刻说具体什麽话,拽住宴云笺袖口,“阿笺哥哥,咱们家里一定有内鬼,不然那书怎麽会挂在树上吸引我前去查看?还有,当时后门守卫松散,完全不是你平日里排布的那样……”
这些宴云笺心里都有数,只是听来还是一阵一阵的后怕。他甚至生出一种扭曲的感激——幸亏对方有所图谋,另有目的,手段并不直接而残忍。
他察觉不到自己的语气多温柔:“我知道,阿眠,那人与你说什麽了?”
姜眠默了一下,将手中薄薄的纸递给宴云笺:“他告诉我,高叔的死不是意外。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