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被烟气熏到了。”
秦棠弯唇:“是麽,还变好听了。好了,这不是说话的地方,过来。”
容山似在犹豫。
“过来啊。”
容山才跟上她,走到一处无人处,秦棠左右看看,确定没人,压低声音说:“你这次做得好,舍命救下杨潇烨,他是感恩之人,日后必定会重用你。”
容山安静听着,容颜虽面目全非,气度反而更稳重。
“嗯。”他应了一声。
秦棠声音很低:“以后的路便要你自己走了,你万万莫负了陛下嘱托。”顿一顿,她声轻如气,“……杨潇烨的日子到了,爱恨颠在他体内深种两年,今日便是发作之期。”
容山没说话。
秦棠顾不上他的反应,伸手入怀取出一本破旧的书籍,语速很快:“这两年我一直对照着爱恨颠加重的情状观察,推算的日子绝对不会出错。毒愈累重,今日过后,他便会判若两人。”
“你收好这个,之后就躲在暗处观察。我与袁承阳的女儿,是他的至爱与至恨,若他毒性发作,便是最好的试验时机。一旦成功,你立刻寻找机会潜回都城,告诉陛下大计已成,他从此便可无忧了。”
容山接过,“你要以身为饵?”
秦棠道:“怎麽到了今日你还确认这些。我还是那句话:此志已坚,绝不悔改。”
“不怕死麽,”容山道,“杨潇烨爱憎分明,手段残忍。被他恨着,你活不成。”
“怕?”秦棠喃喃反问了句,旋即笑开,“是啊,爱恨颠之毒,是我们老祖宗的得意之作,杨潇烨他视我如瑰宝,一旦毒性发作,只会对我恨之入骨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