宴云笺暗金色的眼眸完全露出来。这麽一对比,才知繁星夜空也被他衬得黯然失色,这双眼睛,比金星伴月还要美出几何。
宴云笺说:“阿眠,我不是一个会一直委屈自己的人。”
知道啊,姜眠认真点了下头。她当然知道,他虽谦逊温和,但绝不是一个软性子。他不会让自己吃亏,或者说,除去她那些无伤大雅的小打小闹,不让自己吃真正的亏。
宴云笺望着姜眠,她还带着一种类似于醉酒后的娇憨感,心中轻叹一声,手掌在水岸边锋利的石块上划过。
鲜血从细细划痕中流出,宴云笺手指微蜷,按在掌心伤口处,指尖沾了血,轻轻点在姜眠唇上。
她粉白色的嘴唇顿增豔色,如花瓣一般娇豔欲滴。
他已经用自己的血为她解困,却不见她神色有太明显的变化。
“阿眠,你明白你方才说的话是什麽意思麽?”
姜眠微微睁大眼睛瞧他,既哭笑不得,又有些不乐意:这有什麽不知道的,她说的那麽直白,一点也不含蓄,自己还能不知道是什麽意思?
“我知道啊,我说我喜欢你,不是对哥哥那种喜欢。”为了表达自己有多清楚,也为了让他更明白,姜眠又补了最后一句。
宴云笺注视她,喃喃道:“为什麽会喜欢我?”
“因为你好呀。”
宴云笺低声:“我好麽?你不觉得……我背景太过複杂,与我在一起要背负许多东西,会很危险,也很累麽?”
这些已经不是最主要的了。
姜眠温柔回望着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