宴云笺无奈:“义父,您若对我说谢字,会让我无地自容。”
姜重山拍拍宴云笺的肩膀。
一家人说谢,是见外。
他放远目光,战场萧瑟荒凉,脚下土质坚硬,处处未干的血痕。
“阿笺……”
“义父。”
两人声音一道响起,姜重山笑了:“你说。”
“义父想说什麽?”
“哎,不重要,我只是看这地方荒冷,有些感慨罢了,”姜重山指指他,“下了战场,你少见这麽郑重,什麽事啊。”
“有件事,与阿眠有关。我想告诉您。”
因为断粮,这场战役须速战速决,姜眠清楚这一点,故而没有走,就留在军医这里帮忙。
今日传回消息,战事彻底结束,杨潇烨已死。
“这不是挺好的事儿吗?这是立了大功啊,听说那姓杨的脑袋还是被少将军一箭射穿的呢。”
张道堂念念叨叨个没完:“怎麽将军一回来,就把少将军给罚了?立这样大功都不能抵,犯的什麽事啊这是……”
“什麽?少将军被罚了?”
姜眠进来就听张道堂的大嗓门,放下手中药品,小跑着凑上来:“他们什麽时候回来的?那个……少将军怎麽了?”
“姑娘啊,”张道堂笑,“就刚刚,才进营地。听前面说一回来,少将军就被将军赶去军营门口罚站呢。”
“然后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