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而且来的路上我观察过了,越靠近虚通海的书房,丫鬟便越少,直到他书房周围就只剩下小厮仆役。我想,除了洁身自好之外,他应当于情一道很是忠贞。”
宴云笺虽心下明镜,还是问了句:“阿眠,你想怎麽做?”
姜眠干脆直道:“我们可以将他的夫人请来。既有软肋,不用白不用。”
“他未必能上这样的鈎。”
“不一定,”姜眠说,“你我都觉得此事与他脱不了关系,一旦他夫人失蹤,若他真清白,必定心急如焚,四处寻找,甚至还会向我们求助。”
“如果他真能做戏到这种程度,我们也有的是时间和他耗着。他一时半会儿摸不透我们性子,迟早会露出马脚的。更有甚者,他关心则乱,连戏也不肯做,直接登门,那就更好解决了。”
宴云笺没有立刻说话,倒不是觉得这个办法如何,而是他忽然感觉,阿眠比之从前有一些变化。
在他心中,他的阿眠一直是个娇娇弱弱,需要他细心呵护的小姑娘,却不知在什麽时候,渐渐有了决断,生了谋略。
从她在燕夏军营提出烧粮草,到这次一人一马前来追他,再到此时此刻,她的办法虽不算光明正大,但直白有效,有手段,却并非恶行。
这变化谈不上坏,却也不知算不算好。
姜眠见宴云笺一直不说话,还以为自己有什麽疏漏:“阿笺哥哥,是我想的太天真了吗?”
“那倒不是,”宴云笺摸摸她的头,语气里有些不易察觉的心疼,“你的想法很好。”
“我吩咐範觉去办,无论他上不上鈎,留一个筹码在手里,对我们有利无弊。”
第82章 漂萍不渡(四)
夜深, 风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