宴云笺慢慢笑了:“虚大人,您今夜不是来请我帮忙的麽,怎麽我听着,似乎有些威胁的意味呢。”
“将军是聪明人,我们互相捏着把柄,何不一起放手?放过对方,也是放过自己。”
宴云笺不说话。
他修长干净的手掌搁在桌上,食指一下一下若有似无轻点桌面,烛火虚晃的光影在他脸上折出明暗界限,像深渊阴鬼,沉得住气,等对方剖开肚子,露出里边的真心来。
终于,虚通海打破这沉默:“将军一定要一意孤行吗?哪怕赔上自己的前途也在所不惜?”
宴云笺说:“我听不懂大人在说什麽。对您夫人的事,深表遗憾,帮不上忙,若无其他事,您可以走了。”
他逐客令下的毫不客气,说完后便站起身先行向外走去。
“宴公子——”
宴云笺脚步停顿。
虚通海站起来:“您既然姓宴,一定要我把话说的这麽清楚吗?我本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你又何必苦苦相逼!”
宴云笺回头。
他周身的气度仍然松弛,从容不迫的模样与片刻间并无任何分别,虚通海的话,根本没激起他情绪的任何波动。
虚通海盯着他,渐渐明白过来:“你早就知道我识破你的身份?”
“我不知道。但你能够识破,我并不意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