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军粮之事……呵,你翻出了天,也不过让我人头落地。”
宴云笺不置可否:“你我之间,断送军粮只是新仇,真正旧恨根源,是你在梁昭之战中做了什麽。”
“我什麽都没做!”
“你一向嘴硬,要是就这麽承认了,我倒觉得意外了。”宴云笺眸色沉静,“你杀了我父亲,这叫什麽都没做?你是乌昭和族人,你知道的,甚至比我想象的还要多。”
虚通海咬牙:“我说了,我什麽都没做。”
宴云笺浅淡一笑。
指指身后的鸟笼子:“你知道这是什麽吗?这是範怀仁养的,对这个名字你应当不陌生。”
範怀仁的大名,他怎会陌生,虚通海盯着那笼中的鸟,方才还觉得普通的东西,此刻再看,只觉诡谲异常,不似凡品。
“只要你把当年所犯的罪行一一细陈,我不会动你的夫人。如若不然,我失了耐心,便放飞一只鸟,它们会衔回一根手指。”
一瞬间,虚通海头皮发麻:“姓宴的,你不要乱来,你也是有软肋的!”
宴云笺说:“是啊,但我不会像你这般无用,明知宿敌到访,还能百密一疏,叫人得手。”
诡异的沉默在房间内流转,四周静的可怕。
不知过了多久,宴云笺轻叹一声,手指微擡,木笼小门开啓,一只鹦鹉震翅飞出,眨眼便消失在窗外。
“不要——!”
虚通海一把扑上伸手去抓拿,却赶得不及,扑了个空。
那鸟早就无影无蹤,他茫茫然看着窗外,陡然回头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