宴云笺颔首:“孩儿知晓。”
“不必有压力,你已和四年前不同。义父知道你聪慧机警,该说什麽都心中有数。”
“是。”
“早去早回,等你一道用晚膳。”
御书房金堆翠绕,一如往昔的奢靡,甚至入门转角处放了一只赤金打造的贵妃榻。
见宴云笺向这多看了一眼,领路的小太监忙哈着腰解释:“这是皇上专门为顺贵妃娘娘準备的,皇上有时批折子,娘娘就在这里等。”
“哦,瞧奴才这记性,将军四年未回京了,想是不知晓——顺贵妃娘娘便是四年前入宫北胡嫡出公主。”
宴云笺未表一字,点点头便向里走去。
再次踏入此地,他步履从容,心底平静沉稳更胜从前。
皇帝坐在龙椅上,听见动静,头也没擡,他身旁站着的太监总管沖宴云笺行了礼。
宴云笺望去一眼,他二人目光相对。
这太监极年轻,五官端正眉眼俊逸,不过二十余岁的年纪,竟已是御前掌印太监。他行礼过后,便微微垂眸,一言不发给皇帝刚刚放在桌边的茶碗中添水。
看皇帝的表情似很满意他的伺候,端起茶盏喝了两口,轻轻搁在桌上,终于擡眼正视宴云笺。
“前日朕就想问,”他说,“你的脸怎麽恢複的这般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