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重山大怒,喝道:“公孙——”
他仅仅刚发了两个音,便陡然住口,因为在他下首,宴云笺出手如电,一把钳住了姜眠的脖子。
见状,公孙忠肃哈哈大笑:“王爷,您就没有发现自我进门到现在,您府上的精兵□□连一个都没有出现吗?家贼难防啊,纵您英明一世,此时此刻还不是只能乖乖束手就擒?”
姜重山脸上的怒意都凝固了,他望着宴云笺,望着他紧紧掐在自己宝贝女儿细若脖颈上的那只手,几乎觉得不认识他:“宴云笺……”
“你这个畜牲!你放开我的阿眠!”萧玉漓更快反应,尖叫一声,红着眼睛往上沖。
“王妃娘娘,”宴云笺不紧不慢,只手上加重力气,“请您冷静些。”
他的手劲不是玩笑,姜眠因为他的禁锢而被迫仰头,一张小脸已因呼吸不畅泛起潮红,她眼中隐有水色,双手一齐扒住宴云笺大掌,却如同对抗铁钳,根本无法撼动一丝一毫。
此情此景,姜重山夫妇谁也不敢轻举妄动。
“宴云笺……你这麽多年……原来一直是在骗我麽?”
姜重山双唇剧烈抖动,连声音都嘶哑了,是这样吗?他有眼无珠,被这畜牲蒙蔽这麽多年,还将自己心爱的女儿嫁给了他?
宴云笺目光微动,直视姜重山。
也是这一眼,让姜重山清清楚楚看到他目色中翻涌的刻骨恨意。
“姜重山,”他说,“我不喜欢浪费时间,只要你顺从听话,今日我可以给你们一家留一些体面。”
“你这丧尽天良——猪狗不如的畜牲——”
宴云笺手臂陡然一紧,不过微动,便轻而易举将姜眠拉近至自己身前,铁爪扣住她咽喉,脸上神情平淡:“这地方已经处处大红,够喜气了,但我不介意再豔丽一点,你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