宴云笺目光没离开过姜眠。
强烈的情绪充斥在他心髒中,几乎要将整个胸膛炸开。
毋庸置疑他恨极了她,可似乎将她剥皮拆骨,也不能解他恨之万一。
没有任何方法,能让他发洩出这股恨意。
——它们根深蒂固在他灵魂深处,破开皮肉,砸碎骨头,流干血液,也没办法把那依附的恨意根除。
宴云笺道:“将你带到姜重山面前施刑,确实是最快的办法。对我而言,也是个值得愉悦的手段。”
姜眠打了个寒战。
“但是反过来想,这也是你希望的,不是麽?”
宴云笺露出一点閑适的笑意:“我不喜欢你如愿。”
姜眠问:“那你要如何。”
“不过是多耗费些时间,我等的起。听闻你是五月初的生辰,我实在没什麽礼物可送,你这麽敬爱自己的父母,我把他们的眼睛挖下来送你可好?”
姜眠吓得肝胆惧裂,不经思索一把抓住宴云笺的手:“不要!不要!求你了——”
宴云笺猛然甩开:“别拿你的手碰我。”
他力道未收,姜眠被他甩的踉跄,没有站稳摔坐在地,顾不上疼,转身小心翼翼牵他脚边衣角,“求你了,你怎样待我都行,你恨我,就挖我的眼睛吧……求你不要这样对我父母……”
“我说了,别碰我。”
姜眠手一颤,慢慢缩回去。
宴云笺低眸:她竟被他吓哭了。
——只是一个小姑娘而已,他有这麽恶劣偏要和她过不去麽?有什麽值得计较的,定要为难一个弱女子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