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想用我来向宴云笺投诚?”
薛琰仰头,清朗的笑出声:“你这般聪慧,又生的如此绝色。定会极受欢迎的。”
他挥挥手,让狱卒上前开门,进来毫不客气扭住姜眠手腕,用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到的音量说:“你我两家,如此要好,反正宴云笺恨你入骨,总是要折磨你的,不如你就帮了我这个忙。”
他竟有脸面说出如此恶心的话!
“你真是无耻——”姜眠左手腕被他拧着,空着的右手向他脸上挥去。
薛琰没想到她在这境地里竟敢掌掴自己,一时闪躲不及被她打到半下。
他微微一怔,眼中怒火陡盛,转头看向姜眠,舌尖慢慢舔过牙齿,却没有还手。
“阿眠,我不打女人。但要知道你打我这一巴掌,我会让你付出悔恨终生的代价。”
说完他转身,大力扯着姜眠将她往出拖。
姜眠挣扎:“你要带我去哪……”
“去你该去的地方!”薛琰兇相毕露,一记手刀砍在姜眠颈侧,她身子一软,昏死过去。
此时已是深夜,薛琰将姜眠丢上马车,吩咐道:“谁也不许动她,江中山的女儿,初夜应当卖个好价钱。”
没人看见,雨幕密林中,一到暗黑人影如同鬼魅悄悄跟上。
“轰隆——”
天边一声惊雷,天幕撕裂,暴雨倾盆。
宴云笺猛然从床榻上坐起,冷汗打湿鬓角。
窗外天地混沌,万物飘摇颠沛。
心跳一声快过一声,怦然如闷鼔,许是方才惊梦,让他无法自拔,他说不清自己因何恐惧如斯。
那毛骨悚然的骇惧,化作一层惶寒的霜附在骨上。
宴云笺浑身哆嗦,正正看窗外疾雨:他为何会怕成这个样子。
第102章 良缘血染(七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