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琰一愣,脱口而出:“他救过你的命,不是一样有大恩吗?”
“什麽?”
薛琰反应过来,以为自己说错了话:“不……小弟不是那个意思,兄长,小弟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,还请看在小弟尽心尽力的份上,看在你我血脉相连,便应下小弟今日请求吧……”
宴云笺没有回答。
他目光幽远,不知在思索什麽。
屋中安静极了,薛琰屏住呼吸,却也不敢再多言催促,只期盼望着宴云笺,等待他金口玉言回複。
“你唤我一声兄长,我自会怜你的。”
宴云笺目光微凝,黑深的眼像暗不见底的深渊。
薛琰大喜过望,千恩万谢方才离去,他刚走后不久,宴云笺对着门口扬声:
“来人。”
手下人忙走进来。
宴云笺慢条斯理折起方才书写的信纸,放入早就写好搁在一旁的信封中:“把这封信,送到公孙大人手里。”
……
绵雨接连下了好几日,这日才终于放晴。
皇帝这些日子龙心大悦,姜重山一事后续处理的干净妥当,没留什麽尾巴。还听说宴云笺虽然留了姜眠一命,却把她送到岐江陵没为官妓,也觉满意,将她招来一问。
提及此事,宴云笺淡淡的:“皇上不必将功劳安在微臣身上。是薛大人安排的。”
“薛琰?”皇帝笑道,“但朕怎麽听说他是为你分忧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