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里面差的功过,天地之别,看他们想担待哪个。若再有人去打听,他们应该知道怎麽说。”
姜眠睁开眼睛的时候,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熟悉的脸。
不也不能说熟悉,顶多是刚认识。
“小舅舅?”不知自己昏迷了多久,她感觉脑袋沉的要命,“你怎麽会在这里啊?”
月照君笑眯眯的:“这里?你知道这里是哪里吗?”
对了——
姜眠顾不上眩晕,起身四下回望:这是一片青翠欲滴的无边竹林,满目竹影深深,日光斑驳,她方才就是靠在一颗碗口粗的竹身上。
她不是……她不是被薛琰带走了吗?
想到薛琰,姜眠还忍不住打了个冷战,低头大致检查自己:还好,除了身体偶有几处擦伤,并未受什麽大伤。
想想薛琰要对自己做的,姜眠心中大恨:薛琰人面兽心,对他们家的冤屈不仅没有丝毫垂怜,还欲令她受尽折磨来向宴云笺卖好。
想了一会儿,姜眠摸到身上披的外衫,才忽然想起还没有向月照君道谢:“小舅,所以是你将我救下来的?你怎麽会这般及时,我看薛琰手下的人不简单,你有没有受伤?”
月照君道:“凭他再是什麽了不起的走狗,又如何能难得倒我。”
姜眠不确定:“真的吗?可我听娘亲说,您读书武艺都不是很好,若是哪里伤到了,千万别逞强,我虽然算不上什麽顶好的大夫,但从前医书没少看。给你寻些草药,还是使得的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