宴云笺微笑:“不仅如此,他还口口声声喊冤,说自己只是私会外室,用这样一个好借口,惹得赵时瓒杀心更甚。”
听明白宴云笺言下之意,公孙忠肃闭上眼睛。
那算是气数尽了。
太子的确懵然不知,不喊冤喊什麽。可他越是如此,越惹皇上心疑,再搬出外室之说,皇上更觉这是欲盖弥彰,反倒更坐实他二人密谋一事。
公孙忠肃慢慢盘膝,重新坐下来,握着粗制的囚衣摩挲,低低笑了一声。
“我聪明一世,一着不慎,被你装进套里。但是宴云笺,此事还没结束。”
宴云笺平声道:“的确。刚刚开始。”
“难得我二人达成一致。”公孙忠肃擡眸,在那张豔绝昳丽的脸上一道新疤,血迹犹在,真像地狱里爬上来的恶鬼。
可他滴水不露,连神色都完美无缺。
“那我们便慢慢看吧。就算我在皇上眼中,已经犯下不可饶恕的罪行,他也还是不会杀我的。”
“为何这样说。”
公孙忠肃闭目,不再理会宴云笺,说到这一步,就没有什麽必要再往下交谈了。
“因为你身怀的保命符,足以保公孙家一世安稳麽?”
静了两息,宴云笺道。
“什麽保命符。”公孙忠肃道,“我听不懂你在说什麽。”
宴云笺探手入怀,抽出一张折好的纸:“听不懂无妨,大人看了便会懂。”
“这是什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