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话说的毫不留情极其残忍,果然宴云笺的目色变得寒凉,凤拨云满不在乎地漠然道:“大人不必觉得本宫说话难听,比起大人在自己大婚之日的所作所为,本宫这点皮毛手段,在大人面前也只能甘拜下风啊。”
宴云笺目光下至,片刻后擡眸。
这麽一会儿功夫,他像是拼凑好自己碎成齑粉的骨肉囫囵堆搭,套上易碎的外壳。看上去,总归有些常人的模样。
“娘娘说的是,今日冒犯之处,实在抱歉。”他声线低哑得很,内里有血气磨着。
“请娘娘……莫与在下计较,您可愿告知姜姑娘的下落麽?”
凤拨云抚了抚衣袖,漫不经心:“大人有颗七巧玲珑心,识人断物举世无双,不如大人猜一猜,本宫今日可会告知你?”
宴云笺沉默下来。
“你果然是真聪明。”
“不敢承贵妃娘娘夸赞,在下惭愧。”
凤拨云似笑非笑:“大人实在是太客气了。本宫与大人没什麽私交,日前更是逼迫大人自毁容貌,得罪了您,但实际上,本宫心里是很想与大人结交的——今日想卖大人一个人情,事情谈得拢了,才敢将大人所求和盘托出。”
“毕竟,来日我将大人想要的答案告知后,手中就再无威胁利器,届时盼着咱们之间几分情面,大人不会对本宫反咬一口。”
宴云笺面色浅淡:“在下懂了。娘娘大改往日之风,今日一见,知您已是皇城新主,在下斗胆移步内室详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