宴云笺无话可说,他确实无从解释。
範怀仁在一旁,不由解释道:“据张道堂说,此毒影响大脑,令人爱恨情绪紊乱,但若情到浓时,也许可沖破禁锢……”
“呵。”姜重山很突兀的笑了一声。
“好一个情到浓时,可沖破禁锢。”他缓缓地说,品尝这句话中的每一个字,“我虽对你恨之欲死,但你说你中了爱恨颠,我竟然信你。”
姜重山正要说话。姜重山擡手按在他胸膛上制止他:“虽然信你,但不代表我能原谅你。”
如何原谅呢?若他伤的,仅仅是他姜重山一人,哪怕他将他下狱,哪怕他跪在他面前而他无动于衷,也没关系。
——因为他是他心爱的儿子。
他大可拍拍他肩膀,告诉他阿笺,不要自责,义父不怪你。
但他们中间,永远跨不过去的,是阿眠。
姜重山伸手揪住宴云笺额前松散的头发,扯起来,迫使他擡头望着自己:“宴云笺,我相信你,也能认下你的无辜和冤屈——可你的无辜和冤屈是一回事,我女儿的无辜和冤屈又是另一回事。我必须为我的女儿讨个公道。”
说完,他手中长剑一送,剑尖从宴云笺当胸穿透,后背透出,染着鲜红的寒光。
宴云笺浑身一颤,呕出一大口血。
範怀仁目眦欲裂:“姜将军!”
“你急什麽。”姜行峥却是失望,他经验丰富,一眼看的出父亲手势,“又没捅他心髒,死不了。”
他这边说着话,姜重山拔出刀,再次捅进去。
宴云笺一动都没有动,範怀仁心疼,也强忍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