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眠回头,眼眶已然微红,倔强望他。
“阿眠,你这一去,是要回府告诉爹爹我多年谋划,是我给宴云笺下毒,我才是害我们家落魄至此的元兇,对吗?”
姜眠微微垂眸。
如此丧心病狂,她怎能不叫爹爹知道?他践踏了阿笺哥哥的信仰,她怎能忍心让他蒙在鼓里?
然而此事揭露,无论是爹爹还是宴云笺,都必定……不会叫他活着。
姜眠心底两难痛苦:无论大哥怎样说她,或是做错什麽,她也还认他是她的大哥啊。
可是,就算不舍,她也绝不会替他隐瞒。
对面姜行峥还在等她答複,大掌始终轻轻握着她手腕,不曾有丝毫放松。
“阿眠,我清楚爹爹的性格,便是亲生儿子,犯下如此有悖人常之事,他也不会手软的。他会杀了我。”
姜眠轻声道:“大哥,你做错的,不是小事啊。”
姜行峥不说话,只是愈发握紧她的手。
这力道非同小可,姜眠道:“大哥,你想把我关起来再不準我回家麽?”
他们兄妹摊牌至此,只怕眼下她很难立刻从这里脱身,他很可能会囚禁她,不叫她轻易再见到爹爹。
思及此,姜眠心中开始思索该如何尽最快的时间从这里走出去。
姜行峥低声:“爹爹会杀了我的,你明知我必死。”
他喃喃的这一句听上去是绝不轻纵,而下一刻却手指微松:“罢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