宫女笑吟吟应了。
凤拨云手执朱笔, 口里与秋心聊道:“今早太医院的人来报,说赵时瓒托人偷偷讨要朱砂, 他们拿不定主意。你记着吩咐下去,无论他要什麽,统统都不给。再赏他一副镣铐枷锁,非死不能摘下。免得他存着一死百了的心思,不肯好好赎他的孽债。”
话音落地,也不见秋心有什麽回应。
凤拨云狐疑擡头:“怎麽了?”
秋心神色极其古怪,似悲似恨,凤拨云心一沉,又问:“出什麽事了?”
“是不是有什麽事耽搁了?阿眠没进宫吗?那也罢了,朕又没什麽要紧事。前阵子才传她过来,太勤了也不好,让她在家陪着父母吧。”
秋心微微张口:“皇……”
这一出声,音就不对。凤拨云放下折子,拧眉道:“到底怎麽了。是姜重山拦着不许,还是来的路上磕着碰着了?”
难不成天气严寒,她身子骨弱,生病了来不了?凤拨云沉声道:“若是她身子不好,你就去太医院吩咐医术高明的太医尽快过去瞧一瞧。”
秋心忍了又忍,低声道:“皇上不必再猜了。”
她死死咬着下唇,却撑不住哽咽,扑通一声跪在地上:“皇上,姜姑娘被人杀害了——”
凤拨云翻动折子的手僵硬住。
须臾,她缓缓擡眸,目光阴冷粘稠:“你说什麽?”
“姜姑娘,她被人害了……”
“人怎麽样——”
“重伤……性命垂危。”
“到底怎麽回事?不要问一句答一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