宴云笺啼笑皆非,猜测她虽然知道他在救阿眠,但不知放血这样的细节,想解释两句,又暗道罢了。
“我晓得了,等阿眠醒来时,我必定以健康无虞,不叫她担忧难过。”
算他识相。
该说的话已经说了,凤拨云多聊一句也不想,点点头擡脚走了。
宴云笺推门进屋。
这两日,姜眠唇瓣已有些浅浅粉色,不像当日那般惨白如纸,看着叫人心头宽慰不少。
宴云笺没在床边坐下,坐着离她太远。他便跪在姜眠榻边,这样身量矮下,能离她近许多。
她乌发尽数散着,柔顺包裹身躯隐在棉被之下,额前几缕碎发垂落在精致小巧的鼻尖,还有一些贴在脸颊上,又乖巧又可爱。
宴云笺微微笑着,舍不得移开眼睛。
注视良久,伸手轻轻为她拢一拢发丝,又摸摸她的头。
她的长发软软茸茸的,极其温柔。
心底的怜一下盖过一下,宴云笺轻柔捧出她盖在棉被下的手。这只手比她手臂肌肤明显要暖的多,应当刚刚被人长久的握在掌中。
宴云笺唇边笑意加深,将脸颊贴在她掌心,小动物一样轻轻蹭:“阿眠,你这样好,谁见了都喜欢,连凤拨云都要来跟我抢。”
“每次召你进宫连住几日,不到十天又让你过去。真讨厌。”
“她那样的性子,又是皇上,我都争不过。以后你可不能太偏心,冷落我太久。”